靠比特币发家的小说 周鸿祎的梦幻漂移

文字 | 杨宇

编辑| 席晓茹

出品 | 盖饭特写工作室

1983年，周鸿祎13岁。 在中国“严厉打击违法犯罪活动（严打）”运动期间，学校派他到河南省体育馆观看公审。 头顶烈日当头，囚犯们聚集在体育场内，扩音器里喊着每个人的名字和罪行。 最后总是提到：影响极其恶劣，不杀不足以激民愤。

囚犯脖子上挂着的名牌上会画上一个大大的十字，这是在最后的肉体淘汰之前对他们进行的预心理淘汰。 随后，俘虏们被装上车游街示众，一路拖到黄河岸边枪决。

明明那天没有风，周鸿祎的腿却一直在颤抖。 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恐怕是不可能的。

次年，苹果公司发布了著名广告“1984”，充满了奥威尔同名小说极权反乌托邦元素：一群穿着灰色制服的人坐在巨幕前，“老大哥”出现在屏幕前。屏幕。 ”用枯燥老套的语气说着什么是PC，画面外的众人表情呆滞僵硬，画面呆滞呆板。白衣红裤的少女不停的奔跑着，劈着她的斧头手到屏幕上。

这样，就有了光。

看到《1984》，周鸿祎不再颤抖，心里却翻腾不已。 班会上，老师让大家说出自己的理想。 学生们犹豫不决，但只有他有一个坚定的目标：“我这辈子要做一名计算机软件开发人员。做一个产品，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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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民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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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0总部“为人民服务”标语

北京市朝阳区东北部有个地方叫酒仙桥。 这个地方名字的由来是一位酒仙路过时，不慎将几筐酒掉进了河里。 从此，路过的人总能闻到河里酒香。 .

奇虎360总部就在附近。 夜幕降临，这座方形建筑灯火通明。 即使在浓雾中，也能清晰辨认轮廓。 从大门走近，大堂很高，不抬头看不到屋顶。 更富丽堂皇的是前台后面的墙上，有一排硕大的头发：为人民服务。

第一次来的客人都会有些吃惊，“这标语比街上的还大”。

周鸿祎也好找靠比特币发家的小说，他应该是楼里唯一能穿红衣服的人。 长这么大，总会有人念他的名字叫“周宏伟”。 后来无论什么场合，他都干脆就穿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效果出众。 渐渐地，没有人再说他错了。

衣着光鲜，性格好斗，“红炮”的外号逐渐名扬天下。

然而，如果你在网上搜索周鸿祎，结果却不是一门大炮，而是一张他拿着AK-47盯着自己看的照片。 了解的人自然知道，他喜欢AK-47这把名枪。 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看到了北方战斗民族的东亚义勇军。

他爱枪。 2015年底，360欲投资酷派进军手机市场。 周鸿祎向公司发出动员书，号召公司员工“带上AK47，跟我南下！”

如果这样的一封信在2010年发表，腾讯的小马哥早就瑟瑟发抖了——当时著名的3Q大战如火如荼，两家公司争相以各种极端方式尊重用户。

当年10月，360推出一款名为“扣扣保镖”的产品，声称QQ侵犯了用户隐私，将帮助用户保护。

看着这个软件的下载量越来越大，马化腾急了。 那个年代没有微信，QQ是腾讯的命脉。 一二之间，腾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停止在装有360的电脑上运行QQ，并要求用户在两者之间自由选择。

战火一度达到白热化，互联网公司纷纷站队，后来甚至引来官方介入。 周鸿祎急了，在手机上敲了一大段。 据称，他用“不太客气”的方式与马化腾及其家人打招呼。

收到短信后，马化腾又惊又怒，但他的身份毕竟在这里，总不能骂回去，只好赶往派出所报案。 对于收到恐吓短信后报警，小马表示：

谁知道周鸿祎这语气是开玩笑还是真的？

腾讯也没闲着。 腾讯位于深圳南山。 想诈骗什么的，南山警方经常会出警，在南山法院宣判。 后来，网上流传着一句民间谚语：“我怕南山”。

当时外警确​​实出现在360总部，但周鸿祎并不在公司。 收到总裁齐向东的短信后，他转身直接去了香港。

关键时候，护照和签证还是比AK-47更有效。

周鸿祎不仅和腾讯打过仗。 据他说，“我没有多少敌人，只有腾讯、百度和他们养的几条狗。” 周鸿祎与百度CEO李彦宏的矛盾甚至可以追溯到十多年前。 当互联网在中国还是一个新事物时，周鸿祎创建了搜索引擎“3721上网助手”，名字来源于他的一句流行语：不管发生什么事。

3721，历史上号称简体中文流氓软件的始祖，不管用户喜不喜欢，我先给你安装。 后来，其他大中型企业纷纷效仿。 从悄悄安装一款软件，到为你安装“全家桶”，一代不如一代。 不过，周鸿祎“流氓软件之父”的地位一直是不可动摇的。

后来，百度推出了类似产品定位的“百度荞麦面”。 双方在用户的IE地址栏上殊死搏斗，3721最终败北。 据说，周鸿祎刚刚走出法庭，就差点和李彦宏发生肢体冲突。 周鸿祎生气是有原因的。 他觉得，以当时“3721上网助手”的用户规模和增速，如果能持续到今天，百度在搜索市场就没有机会了。

十年后，周鸿祎仍不满足，连发多条微博质问李彦宏：

十年前你做百度搜吧流氓软件无可厚非，现在你已经是中国最富有的人之一了，为什么还要坚持做流氓软件？

周鸿祎把3721卖给雅虎的时候，雅虎中国已经被马云收购了。 随后，360安全卫士开始对原东家的产品“雅虎助手”进行查杀。 那个时候，马云的太极还算一般，没有现在这么淡定。 他多次在公开场合表示“再也不会和周鸿祎有任何业务往来”。

而雷军还被周鸿祎怀疑“买水军抹黑360”。 周鸿祎约雷军上午十点到朝阳公园南门谈一谈。 遗憾的是，雷军从小就是个温文尔雅的优等生，很少与人分享。 争执，面对这种要求，他们自然是连眼珠子都没有翻一下。

与豪门斗，与前部下斗。 后来创办360，总有一个名字和周鸿祎联系在一起——前下属、现任金山网络CEO傅盛，周鸿祎非常爱才，傅盛经常接受采访。 甚至有传言称，傅盛就是下一个360的掌门人。

那时，周鸿祎刚刚过去，站了起来，年轻力壮。 没有老板愿意听到这种说法。 后来，傅盛离开了360，为雷军工作，双方各执一词。 傅盛在360回应自己的遭遇称“我不是林彪”，还在微信公众号上公开了自己与周鸿祎的过往。

周鸿祎反应淡漠：何付盛不提360，不提我周，他就没有存在感。

鲁豫曾问周鸿祎，你为什么这么好战？

当时身穿标志性红色POLO衫的周鸿祎微弓着背笑道：打架时往往会分泌肾上腺素，这让我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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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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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鸿祎超爱AK-47，360手机邀请函也以弹药盒形式出现

姜方舟是大众知识界的新生代女神，气质和身材都不错。 湖南卫视看中了这一点，决定邀请她参加《我的中国梦》节目，向包括360的周鸿祎在内的各大知名人士询问他们的中国梦是什么。

客观来说，节目口碑一般。 湖南卫视的化妆师有问题。 镜头前的姜老师脸红黑眼圈发福，抗日剧女主蓄势待发。 更糟糕的是，她没能打动观众，而是不停地模仿我国著名女演员杨颖，表情百变，毫无气势。

谈到互联网公关战，周鸿祎说，“我是中国互联网行业最大的受害者”。 话到此结束，江总也没有追问。

周鸿祎自己也调皮地笑了笑，意味深长。

周鸿祎出生于1970年，那一年的中国并不太平，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社会学实验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他应该是深受这段历史的影响，后来经常不止一次提到要用毛泽东思想来建设互联网。

想象着拿起枪走上战场去解放世界，也是当时许多热血青年的共同梦想，而原产于苏联的卡拉什尼科夫突击步枪更是革命者梦想中的制式装备。

然而，很少有人能像他一样——用“AK47”作为网络ID，一直沿用至今。

发了财之后，周鸿祎在京郊怀柔租了一块500亩地。 每月抽出两次空闲时间与员工一起玩CS直播。 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少年时的格斗梦想。 周鸿祎也会在这个过程中观察。 他的逻辑是：如果对方打得好，那么反应和专注度肯定不会差。

不知道傅盛当年是怎么玩的？

周鸿祎小时候挺调皮的，剪短了脑袋，身材又矮又瘦，喜欢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眼睛，一副懵懂又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个老师喜欢往人身上扔粉笔头。 那时候还没有不准体罚的说法。 周鸿祎不仅被扔粉笔头，还被用尺子毒打。 那时，我在笔记本上把老师画成一只猪，带到班里四处翻阅。

我被同学举报给老师了，老师拿出教鞭直接抽了过去。 周鸿祎不服气，放学后偷偷溜进教室，把教鞭掰成了两截。 别忘了用胶水稍微粘一下，这样指针看起来就和以前一样了。 第二天老师又打了他一顿，教鞭立马断成了两截。

周鸿祎虽然祖籍湖北，但出生在河南驻马店，三年级时转学到省会郑州市黄河路第三小学。 我就读于郑州一中和九中，都是著名的重点高中。 周鸿祎的学习成绩从来都不是问题。 他的高中同学还记得，周的高中理科已经很不错了，一路推荐给大学和研究生。

周鸿祎上大学的时候，只有绿色的皮火车。 临行前，他从家里拎着一床旧被子，踏上了轰轰隆隆的开往西安的火车。 人在路上难免寂寞，他兴奋地大声告诉邻居，我以后要开一家软件公司。

其实这时候周鸿祎的经商天赋已经开始显现。 在西安交通大学电信学院计算机系的生活是艰苦的。 没事的时候，他举着“科学算命”的牌子跑到电影院门口摆摊。 有了这份副业，他过着滋润的生活。

解决了基本的温饱问题后，年轻人难免会闹出一些声音来发泄无处安放的荷尔蒙。 回到宿舍，周鸿祎发现自己的同学正在被其他班级的人欺负。 虽然和这位同学算不上好朋友，但他再也忍不住了——从高中开始练了几年的双节棍终于派上用场了。

周鸿祎自以为是主持公道，谨慎行事，只用一段双节棍打对方脑袋，以示教训。 结果没几天，对方就直接找来几个混混，用酒瓶砸他的脑袋，用碎玻璃擦他的腰。

周鸿祎说，他当时是假装求饶的，但到底是真是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后来，这些细节都写进了他的自传，甚至对方抢了他五十块，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成群的蝗虫瞬间让我心中的贤惠大学生形象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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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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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世界互联网大会在乌镇召开，360集团董事长周鸿祎出席并致辞

立志要开一家软件公司的周鸿祎在读研期间经常逃课。 不幸的是，由于缺乏经验和运气不佳，他连续两年失去了一切。 但是毕业三年后，他做了一鸣惊人的3721，然后把3721卖给了雅虎中国。

当时雅虎国内业务发展受阻，联合创始人杨致远想收购一家大陆公司提振业绩。 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百度或者3721。百度的要价是1.5亿美元，3721的要价是1.2亿美元。 之后，杨致远没有纠结地选择了后者，并让周鸿祎执掌雅虎中国。

刚接手时，周鸿祎对雅虎中国充满信心。 毕竟，雅虎的搜索市场份额一度超过谷歌中国。 但后来，雅虎对中国区的性能要求既不合理，也不愿意投入资金。 这时，周鸿祎意识到雅虎中国需要的不是一个有野心的斗士，而是一个言出必行的棋子，于是他选择了离开：

就算以后死了，我也不想再受雅虎的苦。

离开雅虎后，周鸿祎再次创业，并将公司命名为“奇虎科技有限公司”，奇虎是“奇虎”的谐音，寓意明显。 光阴似箭，这些年周鸿祎的360一直在兜圈子。 2011年，他与团队在纽约证券交易所大楼前合影，宣布公司美股上市。 当时，周鸿祎满脸堆笑，无法预料这个选择会在几年后让他付出巨大代价——在美国上市时发行价为14.5美元，但退市后，价格涨至77美元。

为了完成私有化，必须花费100亿美元。 他一咬牙，将酒仙桥360大厦和一系列商标全部抵押，总共借了30多亿美元，折合人民币200多亿元。 这也是国内历史上最大的互联网公司私有化案。 周鸿祎说自己“成了中国最大的输家”。

今年年初，360终于借壳“江南嘉捷”回归国内A股市场，资本大戏正式拉开序幕。 奇虎360的市值从退市前的90亿美元一度翻了7倍至600亿美元，成为中国A股市值最高的科技公司。

高估值背后，360股价连跌引来质疑。 舆论指责周鸿祎“割韭菜”，在股价虚高的情况下诱导中小投资者买入，进而钓鱼散户。

周鸿祎的偶像​​乔布斯为了吸引百事可乐总裁加盟苹果，还说：“你是想卖一辈子糖水，还是跟着我们改变世界？”

不知道周鸿祎那句改变世界的说辞是不是受到了他的偶像乔布斯的影响，但乔布斯早已离世，他的老东家雅虎也失去了立足之地。 360市值缩水60%。

他没能改变世界，却在逐渐被世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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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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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鸿祎办公室的书架上还有德鲁克、特劳特等全套经管类书籍

奇虎360大厦17层有个房间。 员工路过门口，不时能听到房间里传来阵阵音乐声。

除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是周鸿祎待的时间最多的地方。 原木色的书柜和深浅不一的书架上摆满了黑胶唱片。 封面上有70、80年代当红的刘文正、邓丽君，还有莫扎特、施特劳斯等，还有一些电影配乐。

房间恒温恒湿，中间放着一张棕色真皮沙发。 没事的时候，周鸿祎就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对着自己组装的顶级音箱，闭着眼睛翘着二郎腿，指尖不时在空中翘起。 轻扫。 这些年，他为了鼓捣音响和家庭影院，至少交了上千万的学费。 周鸿祎觉得这套音箱让他听到了“胸腔共鸣之声”，最后还不忘调侃：雷军做音箱真是不专业。

在企业老板中，马化腾喜欢天文望远镜，他在中学日记中写道：“不给我买望远镜，你可能会害死一个天文学家。” 万科创始人王石酷爱登山，曾两次登上珠穆朗玛峰。登山上瘾，登顶山峰尽收眼底； 自称“喜欢猪”的丁磊养猪多年，“网易未央猪”早已上架销售。 网易员工有幽默感：“同事们的口味真好吃。好”。

周鸿祎喜欢拍摄并不奇怪，但他也喜欢音乐、电影和阅读。

有一个夸张的说法：周鸿祎每周读十本书，不仅是商业书籍，几乎是各种书籍——弗洛伊德、卡夫卡、黑格尔等等，他经常挂在嘴边。 也看武侠小说，不过马云崇拜金庸，周鸿祎更喜欢古龙。 他曾发过一条朋友圈：

古龙和他书中的男主角都逃避了成长，心中都住着一个孩子。 他们不愿承受人到中年的世俗要求，所以轻装出行，不计后果。 这些大叔们无论是率真还是热情，总是对生活充满好奇、想像和热情，皱纹里藏着沧桑，那种魅力实在是让人难以抗拒。

周鸿祎说的可能是他自己。 成名后，很多大佬都喜欢把书挂在办公室的整面墙上。 王健林、柳传志、冯仑都是这样，但马云却不以为然，说在办公室放书的人中，“十之八九都是骗子”，这让王健林很为难而站在一旁的柳传志也有些尴尬。

周鸿祎的办公室里还有一个棕色的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书籍。 局外人感到惊讶。 周鸿祎说，他真的不是故意装成这样的——他是铁杆文学爱好者，无论是唐诗、宋词还是现代诗，都能让他着迷。 不过，他不喜欢豪放派的苏轼和辛弃疾。 相反，他喜欢委婉派诗人的代表人物李渔。 犹如昔日游园，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如春风。

十几岁的时候，周鸿祎读过李渔的话，听过邓丽君的《甜蜜蜜》。 那时，这首歌还是“颓废之声”，资产阶级文化的腐化来得很快。 他在班上爱上了一个女同学。 但羞于表达靠比特币发家的小说，他纠结了半天，还是决定在暗恋的女同学桌上放一个橘子。 那是一个大家都还穿着灰色校服的年代，女学生们吓得大叫起来。 周鸿祎细腻而隐秘的心思，还没说出口，就这样死去了。

也想过宅在家里全职写作，但念头一闪而过。 毕竟，他标榜自己是二战美军头号英雄巴顿将军的精神传人。

不是作家，但也不耽误周鸿祎的自传，封面是他的头像，一如既往的身穿红裙。 发布会上，周鸿祎捏了捏鼻子。 原来，他选的书名是《好奇心改变世界》。

说起这些，周鸿祎难得流露出一丝尴尬：毕竟我曾经是文人中年。

他给十年后的自己写了一封信：不要做油腻的胖子，保持好奇和颠覆。 信的最后，他希望自己不要成为自己最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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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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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磊戴着周鸿祎赠送的小猪佩奇手表微笑

《乌镇夜话》中，丁磊、张朝阳、周鸿祎等人围江而坐，聊江湖、聊人生、聊金庸。

说起来也奇怪，在网络大佬中，似乎没有不看金庸的，每个人都会在金庸的故事中找到自己的角色。 当然这几年三体问题火了，大佬们又开始爱上黑暗森林理论了。

周鸿祎当场调侃丁磊：在金庸的武侠世界观里，你最像韦小宝。

大家都笑了。

丁磊不紧不慢地回应：老周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更像岳不群。

岳不群是笑傲江湖中的一个角色，号称“君子之剑”，但实际上却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这样的报复，还是让周鸿祎有些委屈的。 这些年，他树敌不少。 有人称他为小人，但不称他为伪君子。

从当年的刘仁案中，可见周鸿祎下手狠。 刘任号称IT界第一记者，科技报道出彩。 他原本是和周鸿祎交朋友的。 后来360做免费杀毒，和瑞星打了一场肉搏。 大量的360底片出现在刘任主持的Donews网站上。

发现360后，双方协商出钱消灾。 刘任的编辑认为这是行业惯例，所以真的去收钱，结果被警察当场按住，刘任本人也因此入狱。

对别人狠，但对自己不松。 周鸿祎很会蹭人气。 在“互联网之光”展上，国家领导人在每个展位只停留了不到一分钟。 周鸿祎来不及引起他的注意，拿出书印了自己的头像《我的互联网方法论》作为礼物。

国家领导人访美参加中美互联网论坛时也带了他。 华人代表中有马云、刘强东、马化腾等大咖。 美国也有库克、巴菲特这样的人物。 周鸿祎并不是聚光灯下的焦点，但这并不妨碍他绞尽脑汁四处游荡，为自己寻找曝光机会。

会议休息时间，周鸿祎系着一条显眼宽松的亮黄色领带，从人群中穿行。 当他看到库克在他面前时，他连忙上前用蹩脚的英语打招呼。 只是打招呼是没有意义的，于是周鸿祎拿出手机，想现场给苹果CEO库克演示一下手机的功能：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产品。 它有两个摄像头，拍照时还能显示人的年龄。

库克微微一笑，形成一个标准的微笑。 仍然回答“哦，很有趣。非常好。”

翻译成中文，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呵呵”。 周鸿祎心里当然知道，但还是热情地拉着库克合拍。

旁边的马化腾早前说过，周鸿祎是个十足的演员。 这时，小马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只是笑。

2017年底，三色幼儿园事件爆发。 幼儿园负责人说是监控硬盘坏了。 各大互联网公司都有推销自己产品的优良传统。 当当网李国庆在朋友圈发了一本书《硬盘维修，数据恢复不是问题》，猎豹CEO傅盛也站出来表示，我们有数据恢复大师。

趁着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周鸿祎借机宣传自己的“小水滴摄像头”，免费送给多家幼儿园。 但没过多久，《1992年的一个女孩致周鸿祎：别再盯着我们看》的热文发表了。 文章透露，小水滴摄像头会将视频数据上传至360自家直播平台，严重泄露用户隐私。

一开始周鸿祎并没有太在意，但涉及到的隐私让事情的传播范围越来越广，于是他出来解释：这肯定是黑公关。 他们还提供了一些比特币作为奖励，以鼓励群众找出“幕后”。 不过，他们还是顶不住不久后的舆论压力，水滴直播宣布永久关闭。

围观的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口水像海啸一样涌了进来：“黑公关鼻祖说别人都是黑公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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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为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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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9月11日，周鸿祎在中国互联网大会上接受媒体采访。承认360安全卫士、浏览器上传用户数据

今年愚人节那天晚上，周鸿祎睡不着觉，突然发了一条朋友圈：“我的人生就是这么失败，没有任何意义。”

有人说，周鸿祎在感叹重返A股的巨大代价。 有人猜测与CDR政策的出台有关。 有人认为这只是一个愚人节玩笑。 议论声中，周鸿祎自己站了起来：大家走吧。 这是家族企业。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家事，但现在看来，可能真的是中年危机了。

上个月，周鸿祎有幸回到了母校西安交通大学。 同学们与他合影，举着“时光不归”的牌子。 照片墙上贴着88班同学的照片，不巧的是，有的同学还拍了自己30年前的照片。 外表已经很难分辨了。

硕士毕业后，周鸿祎加入了方正集团，并认识了妻子胡欢。 那时，方正的办公室是一个大房间，里面有一百个人。 周鸿祎，一个程序员，不起眼。 胡欢高挑漂亮，受到很多人的追求。 周鸿祎不好意思表达自己的情绪，于是通过IP地址找到了她的论坛ID。 有了网络，周鸿祎没有平时那么害羞了。 与胡欢聊天。 从时间上看，这应该是国内互联网上最早的网恋浪潮。

除了不穿万年不变的格子衬衫外，周鸿祎和大多数程序员一样，没有钱，没有谈恋爱的经验，更不懂得讨好女孩子。

但谈起自己的理想，他可以顶着寒风，端着一杯红茶，一连说上几个小时，脸上写着“老天要给我们送来一个伟大的使命”。

甚至有人说，在距离胡欢结婚只有十天的时候，会讲故事的周鸿祎就这么撬了墙角。 What is the truth, the parties never responded, but no matter wha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finally came to fruition. During this period, there were also bumps and stumbling blocks: Later, when the child went to study abroad, Zhou Hongyi devoted himself to his work and stayed alone in Beijing. He could only see the child once a month. completely disappeared from life.”

During the 3Q war, Zhou Hongyi stayed in his residence in Hong Kong for a whole month without going out, watching whatever was on TV. Just put it in "Inception", there is a plot in it: the protagonist Cobb recalls his wife and children in the form of continuous dreams, the child's face in the dream is blurred, and the end of the film returns to reality, the child's face is finally clear, but it is no longer scientific. The appearance in Bu's memory.

In the pitch-black room, the cold light from the screen shone on Zhou Hongyi's face. He raised his hand to touch his face, and found that his tears were streaming down like rain. During the 3Q war, the industry felt that 360 had the guts to fight against Tencent, but unexpectedly, after that, Tencent opened up its strategy and made progress all the way, especially Zhang Xiaolong led his WeChat team to grab the first class in the mobile Internet. Ma Huateng no longer has to worry "What should I do if QQ is subverted?" However, Zhou Hongyi's 360 has long lost the opportunity to compete with giants such as BAT.

Someone asked Zhou Hongyi what you are most afraid of, and he said: "My biggest fear is that one day I will be old and live alone in a nursing home, and I will be lonely. Thinking about it will make people uncomfor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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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ful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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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ou Hongyi participated in the "China Entrepreneur Thought Inheritance and Development Forum"

As long as someone chats with him about "The Old Man and the Sea", Zhou Hongyi is always very excited. He liked the old man in the story: a fisherman named "Santiago."

The old fisherman had no catch for eighty-four days and never gave up. Finally, on the eighty-fifth day, he caught a 1,500-pound marlin. After two days and two nights of fighting, the old fisherman finally killed the fish. big fish. During this period, sharks continued to come and compete for prey, and the fish meat was finally divided up. At this time, although the old man was exhausted, he insisted on dragging the fish bones all the way back home.

The old fisherman in the story fell asleep on the bare board bed after returning home. Zhou Hongyi, who has been to China's Internet giants all over the world, still gives advice to entrepreneurs, but he lacks the cannonball flavor of the past. Zhou Hongyi, who is nearly 50 years old, has more helplessness in his voice:

In the past we also felt that there was a little chance. What are the chances now? In the end, the surname is either Ma or Ma, or Ma. Of course, China's surname is Ma, and we are a Marxist country.